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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抵達巴黎之前
我就對巴黎不抱什麼期待
主要原因是我曾到過巴黎
巴黎留給我的印象除了聖母院和羅浮宮這些有名氣的景點之外 
就只剩髒和亂
我個人喜歡徳南小鎮和奧地利的風光多一些.
再者是因為  全世界的大都市  愈來愈一個樣了
就好像紐約的SOHO街頭早已被各個名牌旗艦店佔領
所謂的窮苦藝術創作者被迫遷居Chelsea Tribeca甚至Brooklyn
SOHO哪裡還剩下什麼文化氣息?氣氛倒是挺像台北的西門町.

巴黎亦如是
在輝煌名氣外衣之下  軀體早已被消耗殆盡
幾十年來觀光客慕她的名而來  也改變了她的樣貌
香榭大道成了名牌瞎拼大道 有誰還記得這裡曾是中產階級寧靜散步的街道或是巴黎解放後戴高樂步行其上的意義?
左岸花神咖啡有了自己的品牌精品 聖哲緬St.-Germain區同樣是各品牌店鋪林立,我相信拍一張街景沒有人認得出這裡是巴塞隆納還是巴黎左岸.
我不知道是不是該完全怪罪於商業活動扼殺了人文發展?如果是這樣那麼觀光客如我也算是殺手之ㄧ了.
可是呢 我又認為
這些文人詩人知識份子帶動的文藝的氛圍原本就只輝煌在那個年代  只留在歷史裡
文化不比建築可以保存可以維護  而巴黎是以藝文而非以建築出名.
所以早在感嘆人文風情已逝的此刻的幾十年之前 早就註定了只剩空殼可以緬懷.(除非像是龐畢度這樣的藝術中心,才算是巴黎的新血新動力)
幸好我並不認識(當然也無從仰慕)沙特或夏卡爾或西蒙波娃還是什麼鬼的,所以我並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對巴黎的現狀也不怎麼感到遺憾.
沒有文化素養原來也有這種好處.
 
嗯,好像有點把花都貶得太低了?
當然巴黎仍然有它的可看性啦
除去觀光區域也許還有許多我沒到過的 沒看過的特色跟魅力.
只是就一個觀光客的感覺而言,
巴黎的浪漫氣息似乎只遺留在往日時光(或是我沒看到的地方?)
那些盛讚...我覺得是國王的新衣,人云亦云. 巴黎對我來說,一整個overrated.

巴黎行程中
我最感到的滿意的就是一連串掃墓行程了(哈哈)
相當特別的體驗.
 
在一本到現在我只看到序言的書[帶一本書去巴黎]中
所謂該帶的那一本書  是雨果的[九三年]
一直沒明白為什麼
直到看了旅遊工具書  稍稍對近代巴黎有一點認識之後  才知道雨果之於巴黎的影響很重要;
再加上我跟雨果有一點小淵源...小學的時候覺得這個作家的名字[雨果]超有詩意的,於是美勞課的商標設計就用了[HUGO]...(OS:最好是這樣也算淵源啦)
總之呢 我特意堅持前往先賢祠(The Pantheon簡體中文介紹譯成萬神殿,很不傳神,先賢祠的性質是不帶有宗教意涵,放置對法國有貢獻的人物的遺骨)參觀.
儘管雨果逝世時全法國為之哀悼,雨果這個大文豪在先賢祠的地下墓室裡竟也沒佔到特等房,他跟同是作家的左拉(Zola,名字常常出現好像挺有名的?可是我不認識你耶拍謝喔)是上下舖,大仲馬好像也移到這間了但我不確定.
論輩分跟年代,放在大走道兩邊的大人物分別是伏爾泰和盧梭.
另外我認得的還有居禮夫人.
每一間墓室是4-6人房,涵蓋政治家文豪科學家二戰英雄等雖已有27人入住,每間都還有許多空位呢~ 不知道法國去哪裏再生出一些偉大的人物來放? 難不成再來一次革命呀? 疑惑中~
如果沒有這些重量級的法國重要人物埋葬在此,先賢祠不過又是另一個華麗宏偉的普通建築.坦白說我覺得這建築大得很普通.
 
拉雪茲神父公墓(Cimetiere Pere-Lachaise)是巴黎最多遊客到訪的墓園.
雖然這裡也埋葬了許多名人
真正驅使我來此,卻是得知Heloise和Abelard合葬在此之後.
[哇~ 阿伯拉與哀綠綺思耶,這不是在國中還是高中時的國文課本裡讀到的嗎?] 我對文章毫無印象,卻對兩人的超八卦愛情故事印象深刻,劇情超"台灣龍捲風"的.(我承認我真的沒什麼水準)
可是馬上被兔槽說,不管是法文或是英文還是歷史科目,就是不可能放在國文課裡敎.
(威~各位同學們,有沒有誰有印象的啊?梁實秋譯的阿伯拉與哀綠綺思的情書...好像是周莉涓發的補充教材?)
這個墓園的左半部份相當擁擠,似乎沒有規劃.我先隨著一群人(看起來像一整個班級的美國少男少女+帶隊老師)找到了Jim Morrison(The Doors的主唱)的墓
果然帥哥的墓就是不一樣,雖然墓的位置和外觀都不起眼,卻放滿了仰慕者獻的花和一張很帥的照片---我沒看過方基墨主演的那部電影,不過呢,看到這張帥哥照片時我心裡就想,八成是死於OD不然還有什麼.
這些玩團的人,人生似乎都有莫大的掙扎與戲劇性,不是同性戀就是死於overdose,死亡是一種解脫更是一種"昇級",死亡反而讓他們永遠不老 成為傳奇.試想老摳摳的搖滾巨星還有誰會為之尖叫瘋狂不已?我買過Janes Joplin真的覺得她唱得沒大家說的那麼神,也許是英華早逝的加持平添了幾絲傳奇性.好拔 改天有機會找The doors來聽聽看,好歹他寫的詩我還算甲意:
 

  我們因感知的探索得到回應而滿足.
  起先是山腳下瘋狂起舞的幽靈,
  如今變成了在黑暗中凝視前方的眼睛.
    
  We are content with the "given" in sensation's quest.
  We have been metamorphosised
  from a mad body dancing on hillsides
  to a pair of eyes staring in the dark
    
                            --Jim Morrison(The Lords)
 
話說左半部的墓園較為狹窄擁擠
有墓室有墓碑  造型設計各異其趣
有一些新墓 大部分是一兩百年左右的歷史 也有許多年久失修坍塌的墓連年代都不可考.
為了找到阿伯拉與哀綠綺思這對不受祝福的戀人
我只好壯起膽子往七號區不起眼的墓堆裡踏,因為我心想她倆是十二世紀的人物,就算在兩百年前遷到這,墓碑應該也很舊很舊了吧?
雖說西式的墓碑較中式的祥和+那天陽光很強+遊客三三兩兩走來走去,其實不會很可怕啦;不過一直努力讀著碑上文字(XXX卒於18xx年...bon jour你好你好,不好意思我又找錯人了,Au revoir再見再見,請不要跟著我喔) 繞來繞去又一直找不到她倆的我還是開始覺得毛毛的
只好跟兩個有地圖的歐巴桑問一下路(是的!墓園外有人在賣地圖 我不想做冤大頭 沒買)
她們用法語很熱心地比手畫腳:嘰哩瓜啦fancefance!
從手勢跟表情我猜她們說的是:就是那個大涼亭!大涼亭!
原來我有眼不識大涼亭,還以為會是個小小不起眼的墓勒.
其實Abelard好像是一個挺重要的神學家+哲學家,最被後人廣為流傳的卻是這段情史,嘆.
走近大涼亭造型的墓,果然一如我的猜測,也就是走遍半個歐洲所有重要建築都在進行的事:construction
只好隔著鷹架拍幾張照片了事.
 
另一個造訪的名人墓是蕭邦.
他的墓也蠻多人來看的,放滿了花,而且是花盆喔,還有花匠正在整理,可見受尊敬的程度比Jim Morrison要高很多.
聽說他的鋼琴彈得挺不錯的?沒研究.
只是到了今天才知道原來蕭邦的拼法是Chopin不是Chopard,羞~~
 
最後一個想看的墓是王爾德(Wilde,Oscar).
王爾德寫的故事應該很多人都看過,例如快樂王子,格雷的畫像(電影天降奇兵裡那個壞蛋的原型)
不過呢,
我開始注意到王爾德是因為我喜歡的漫畫蠟筆小新改編過快樂王子,然後我發現他是個有趣的同性戀.咳咳.(不用說了,我知道我愛八卦沒水準)
走過大半個墓園來到最右邊,右半部的墓室跟雕像一個比一個豪華氣派,有的還大過一個教堂.
所以說墓園的左半邊有點像舊市區的雜亂,新拓建(所謂新,是1828年的事了)的區域就像新都市計畫區例如說信義計畫區的豪宅.
王爾德的墓不知為何佈滿了口紅印,於是我也人吻亦吻地留下了一個新鮮的唇蜜印.然後才腿軟地離開這個大墓園.(不確定是因為墓園大還是心理因素腿軟)
 
 
在巴黎的最後一個行程,留給聖哲緬-德佩教堂(St.Germain-des-Pres).
來看哲學家笛卡兒.(就是那個說過Je pense, donc je suis./I think, therefore i am./我思故我在/i feel...的人啦)
在教堂裡繞了差不多八圈之後,每個小禮拜堂也都仔細的找過了,就是找不到笛卡兒那個怪鼻子先生.(教堂的介紹用的畫像跟學校課本同一張,有怪鼻子)
差點就要放棄離開了,心裡很不甘心旅程的句點不夠完美.最後快離開的時候還是找到了,呼~~~
 
離開教堂時開始下起大雨來,前一刻明明還陽光普照的說.
歐洲之行就在氣溫陡降十度的大雨中結束了,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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